散文电饭煲里蚕豆饭

　　散文:电饭煲里蚕豆饭文：吴建昌
　　今天＂五一＂劳动节。
　　劳动节，劳动节，顾名思义要劳动。不劳动怎么叫劳动节。
　　按照习惯，遇到休息日，不睡懒觉，清早起身，骑上自行车，到谢家桥菜市场去转转，看看菜市场，了解一下各种蔬菜的行情。立夏快到了，今天要去买点蚕豆，中午要烧蚕豆咸肉饭，权当是到乡下烧野米饭，再顺便拍个小视频更新一下微博，赚些阅读量。
　　还别说，今天的谢家桥菜市场与往日有所不同，摊位中比平日多了些买蚕豆的农户，大概也是看好今天是劳动节而且又快到立夏，大家要烧蚕豆饭了吧。来到摊位跟前一问价钿。＂十块四斤＂。应答很干脆。嗯，便宜了。记得上个星期六，谢家桥菜场自产自销的农户的蚕豆要价是六元一斤，专卖蚕豆的摊贩们从外地批来卖的是十元三斤，品相不好的才卖十元四斤。真的便宜了，再仔细一看，原先的专卖蚕豆的摊贩今天没出摊。
　　自产自销卖蚕豆的农户们的蚕豆大都是装在蛇皮袋里的，袋口向外翻卷敞开，好让买蚕豆顾客看得清楚。蚕豆看上去十分新鲜：豆叶精神饱满不蔫，豆荚鲜嫩碧绿，荚内豆粒饱满。我在菜市场转了几圈，买蚕豆的农户几乎遍布了整个市场，不但场内有，场外也有。大概今天是劳动节的缘故，市场管理人员也很体谅农户的实情，没有赶走场外农户，要是在平时，场外是不允许设摊叫买的，因为场内设摊叫卖是收管理费的，尽管收费很低。我来到一个看上去年龄偏大的摊主的摊位面前，买了十五元钱的蚕豆。
　　买好蚕豆回到家里，时候还早，妻子还未起床。于是就在厨房间里开始剥豆。六斤蚕豆，三下五除二，一顿饭的工夫就剥好了，剥了满满的两大碗（大口碗），感觉今天的蚕豆出肉率要高，心里蛮开心。用保鲜膜将剥好的蚕豆包住，放入冰箱，这样不会使蚕豆皮老化变厚。这是生活经验，因为剥好的蚕豆如果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豆皮会感觉老而厚，吃起来口感差，所以蚕豆最好是现剥现烧。
　　蚕豆剥好，妻子也起床了。妻子的早饭是馄饨，我的早饭是酸辣阳春面。
　　上午九时半开始烧蚕豆咸肉饭，因为妻子十一点要上去上班的。切肉、淘米、洗豆，热锅、炒豆、放米。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电饭煲的电源往插座上一插，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不一会儿，电饭煲里就飘出来一股豆香味混合着咸肉味的香味。
　　上午十点半准时开饭。打开电饭煲盖子，一锅香喷喷的饭蚕豆咸肉饭就呈现在眼前，沾染着玉米油的米粒油光闪亮，洁白晶莹；碧绿的蚕豆散播其中，咸肉粒宛若红宝石，混合着肉和豆米的香味，直扑鼻孔，沁入脏腑。太香了！遗憾的是它毕竟是电饭煲烧出来的饭，跟那用铁锅柴火烧老灶头上烧出来的不尽相同，主要是没有了那一层焦黄香脆的锅巴，但不管怎样，蚕豆咸肉饭是货真价实的。
　　吃着这香喷喷的蚕豆咸肉饭，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在红旗塘边烧野米饭的情景。记得那时候，一到立夏时节，我们浜里小孩们会在大人们的＂怂恿＂下到各家各户去讨米，趁露水未干之前到人家地里去 ＂偷＂蚕豆，到人家竹园边上去挖竹笋……然后到红旗塘边的桑树地空地上，用割猪草的镰刀在地上挖个坑，坑的边上搭几块断砖，再在断砖上面搁上从家里带来的钢精锅子（铝锅）（铁锅太大，大人是不让带的），用捡来的枯树枝来烧野米饭。那时野米饭里是没有咸肉的，钢精锅里只有大米、蚕豆和竹笋，但尽管如此，我们这些＂小屁孩＂也是吃得津津有味。现在因各种原因，在立夏时节很少有机会再去烧野米饭了，特别是到野地里去烧野米饭了，再去重温孩时的时光了。
　　昨夜风雨大作，今日阳光灿烂。五月绿草青青的季节，洒满阳光的季节，，吃着蚕豆咸肉饭，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快些吃吧，发什么呆，下午你不是还要到月河街去吗？＂妻子提醒道。
　　是的，下午还要到月河老街去走走。期待着下午月河老街之行。
　　那逝去的岁月，永不再回来，但有言曰：刹那就是永恒。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其实已经是永恒。
　　是以这些文字来记下我的这一天，也让它成为将来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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