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管挪不挪地方画画,总有一只脏兮兮、可怜巴巴的小黄狗,悄无声息地过来卧在一旁,静静地望着我工作。有时候我会停下来,给它吃东西,也会抚顺它的乱毛。 前些时候,街道沉寂,偶尔能碰到一两只不愿意静默的狗,不知道有没有通行证,跳越路障乱窜。从来没看到小黄狗的身影,猜想它应该不是一个沿街乞讨的流浪狗童。最近,上街采购者渐增,东来西往的狗也多了起来。有次早上排队做核酸,听到后头同事发笑,扭头一看,才发现一只小黄狗排在我后面,于是我蹲下去逗了逗它,问它是不是也想享受棉签捅捅喉咙的滋味?它望着我,一脸不屑,动了动嘴巴,发出的声音好像在说:口罩……把人笑的肚子痛。我与它就是这么认识的。 昨天,一群大小不一、皮毛各异的狗狗打群架,咬得不可开交。还以为是狗们非法聚集跟执勤狗发生冲突,其实不然,它们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大打出爪。其中一只其貌不扬的黑狗一鸣惊犬,出狗意料,咬得狗仰犬翻,纷纷败阵。我发现这小黄狗没有参战,却在围观。得胜者脸不红心不跳,趾高气扬,旁若无狗,和"情妹妹"做起了羞羞之事,恰似狗生到达了一定的高度。败者虽然嫉妒,却狗心涣散,垂头丧气,无能为力,只能观看一场真狗秀。 小黄狗今天又来了,蹲着后腿,仰着头,萌萌、明亮的眼珠子望望我,又看看墙,那专心致志、陶醉异常的神态,似乎在告诉我,它不是一个平凡得只会狂吠的畜牲,而是一只懂得艺术欣赏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