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风 西夏的风轻抚着银川这座历史悠久地塞上古城,它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民间传说中又称"凤凰城",古称"兴庆府"、"宁夏城",素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有许多著名的国家级风景区。踏着秋冬的节奏我慕名来到了这片圣洁的土地上,吸吮着西夏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在大自然中浑然交汇的乳汁,追寻着古老而神秘的精灵。 西夏王陵 西夏王陵坐落在贺兰山下这片被风沙侵蚀的沙土中,孤寂而凄凉。西夏的风从贺兰山刮过,犹如千军万马疾扫茫茫大漠,党项族首领李继迁金盔银甲挥动宝剑搅起漫天黄沙,狼烟四起,尸横遍野。他似跃马檀溪征战不休。"仰秣如上贺兰山,低头欲饮长城窟"。岳飞怒发冲冠"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风雨剥蚀了岁月,有多少深深浅浅的悲欢都已灰飞烟灭,那渐去渐远的马蹄声已被风沙掩埋,搅起的漫天沙土堆砌成一垒垒土球,静静的躺在茫茫荒原上。惟有这萋萋衰草枯瘦的荒冢仿佛还在殷殷诉说那悲怆的往事和一代朝纲的更迭。西夏王朝有十世的荣耀,开国皇帝元昊以一身的智勇抗宋敌辽,开辟了西夏广漠的疆土,其疆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当年拓地广千里,舞榭歌楼竞华奢",与辽宋平分秋色,鼎足而立。 一时间西夏党项族以好战善战称雄天下。历史一幕幕的重演,朝堂中弄臣篡权,父夺子妻 以致亲子弑父。一代枭雄没战死在疆场却被儿子割鼻而亡,太子没有换来皇权,换来的是怂恿他的国舅磨好的尖刀。国舅一手导演的闹剧谋得了他更大的统治权,他立幼为幌,主政是实,好在幼子长成最终除掉奸佞小人。皇妃历经家族幻变,皈依佛教,建庙参佛,祈求国泰民安,为后人留下了很多佛教文化印迹。元昊的孙子废除祖辈排汉的专制,主张以汉人为师,修养生息,终于迎来西夏王朝的鼎盛。 昔日的王陵宫阙让多少臣民俯首仰视,匍伏朝歌。有多少铁戈金马云中歌谣散落于民间成为传说,西夏王陵被日月的风沙侵蚀的破败不堪,曾经的辉煌被成吉思汗的骏马铁蹄踏的遍体鳞伤。 成吉思汗七次亲征西夏,屯兵营盘水,勒马沙坡头,摆兵黄河九渡,病殂固原六盘山。最终遗言实现,于是 一个氏族泯灭了,一个王朝的灿烂文化也随之消失了。我站在荒凉的西夏王陵,与历史一起悲哀。如今,王陵凄然的卧伏在贺兰山下栉风沐雨饮血泣鸣。一座座参差不齐的陵墓犹如金字塔般威武坚挺,苍柏翠松,荒凉惨淡。它沐浴着西夏的风沙诉说着"兴庆府"历史的兴衰。 贺兰山岩画 将历史延续下来的是人类祖先镌刻在贺兰山石壁上的不朽的岩画。、贺兰山岩画是中国游牧民族的艺术画廊,可谓"石画妆苔色,风梭织水纹"。雄浑的贺兰山因为古岩画和古人类文化遗迹则赋予了贺兰山灵魂和精神。图腾崇拜的神山,自古钟灵毓秀,神异非凡。因此贺兰山是人们向往的圣地,是人类文化史、宗教史、原始艺术史的福地。史前岩画鳞次栉比,瑰丽璀璨,以图画形式再现了洪荒时代的天、地、人情,昭示了人类文明的早期渊源,谱写了人类历史的最早华章。 在南北长200多公里的贺兰山腹地,近6000幅神秘诡异的岩画,被刻制在贺兰山贺兰口峡谷两侧绵延800多米的山岩崖壁上,它们生动的记录了3000至10000年前原始先民放牧、祭祀、狩猎、征战、生产等生活场景。成为今天我们研究人类文化史、宗教史、原始艺术史的文化宝库。顺着这个多彩的岩画万花筒我们可以窥见古代游牧人一幕幕富有生趣的社会生活,唤起我们对人类一致性的认识,理解我们人类深刻的根。"人生不满百,刚作千年画"。 镇北堡西部影视城 乘着西夏的风辗转到镇北堡西部影视城。两座新旧相映的城堡古老而神秘。这里保持并利用了古堡原有的奇特、雄浑、苍凉、悲壮、残旧、衰而不败的景象。颓垣断壁的城堡上,青铜浇筑的士兵金戈铁马肃然屹立,月亮门上的纛旗在他们身后迎风飘摇。大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之势。在影视城中拍摄了大量的影视作品,脍炙人口,享誉中外。给中国电影走向世界舞台搭建了一个夯实的平台。《红高粱》中九儿捧出醇厚的高粱酒声嘶力竭地唱到;"喝了咱的酒哇,一人敢走清沙口,喝了咱的酒哇,见了皇帝不磕头"。 王翰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人征战几人回?"王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豪情而悲壮。影视城造就了一代优秀的导演和影星,它们在国际舞台上屡获大奖鹤立鸡群,它独特的荒凉气息熏染着塞上这爿贫瘠而富有灵气的土地。《牧马人》,《红河谷》,《大话西游》,《东邪西毒》等影视作品比比皆是。九儿的高粱酒浓烈而醇厚,我嗅着酒香走出这片幽灵似的古堡。城堡上的将士向我投来冷峻的目光……。 沙坡头 沙坡头的冬季是宁静凄美的,他似一幅永恒的油画,镶嵌在腾格里沙漠中,这时节的黄河水澄清碧绿,蜿蜒依偎在泛着金光的沙漠边缘。枯黄的沙冬青和胡杨在西夏的风中颤栗,数只雄鹰划过天空,展翅翱翔。沙坡头 集沙漠、黄河、高山、绿洲、湿地、湖泊为一体,即具江南景色之秀美、又兼西北风光之雄奇。这里是黄河第一入川口,是欧亚大通道,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这里南靠山峦叠嶂、巍峨雄奇的祁连山余脉香山,北连沙峰林立、绵延万里的腾格里大沙漠,中间被奔腾而下,一泻千里的黄河横穿而过,在沙与河之间,是一片郁郁葱葱、滴翠流红的古朴园林———童家园子。沙与河这对本不相融的矛盾体,在沙坡头却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巧妙地撮合在了一起,沙堤高耸,河水奔流,沙为河骨,河为沙魂,相依相偎,和谐共处,沙、山、河、园交相荟萃,似抒情诗,如风情画。 沙坡头的摄人心魄之处,在于浪漫沙海中的奇幻瑰丽,在于大河奔流的侠骨柔情。公元736年,唐朝著名诗人王维奉旨宣慰在河西打了胜仗的将士,途径沙坡头,面对大漠黄河壮美的景色,写下了《使至塞上》这首著名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这首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成了描写大漠与黄河空灵寂寥、飘逸隽永意境的极致诗篇,这里面蕴藏着沙坡头多少说不清、道不尽的千古遗韵。坐在沙坡头的沙丘上远眺黄河,残阳如血,晚霞生辉。冰冷的黄沙成为我厚厚的坐垫,一览美景尽收眼底好似陈酒酽茶,韵味无穷。 离开银川这座美丽而宁静的城市,踏上了回归的旅程,西夏的风来为我送行,它轻轻地抚摸着我冰冷的身驱,为我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斗篷……。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THE END 责编 杨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