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扔垃圾,看到五楼那对中年夫妻的儿子背着包拉着行李箱走了。 听说他还在上学,在现在疫情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他能去哪儿? 可是他宁愿走也不愿意呆在那样的家,太压抑了,他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人。 隔离在家23天,他们家吵了23天。隔离使他们家终于团聚了,却并没有让他们相亲相爱。 有时候从凌晨就开始闹,女的在那扯着嗓子哭泣,男的在那嘶吼,砸门。更严重的有一天晚上把楼上的窗户砸了,在深夜发出可怕的声音。 女的一直在唠叨,男的一直在摔东西。 我一直很奇怪,既然两个人过得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离婚呢? 他们老两口都是油田上的职工,女的早就退休了,男的好像又返聘了,一周才回家一次。 于是他们便一周吵一次,每次都吵大架,每次都是深夜的时候,这样伴随着哭泣、推搡和辱骂中睡眠,我都够了,几次都想报警,但是一想想那位老阿姨那样,我都忍了。 警察并不能帮助她,她只能自己帮自己。 在我少不更事的时候,经常几小时几小时地劝别人干这干那。 我劝过别人辞职,劝过人分手,劝过人转行,劝过人创业。我一直觉得自己道理讲的可对了,对方也全听明白了,但之后大家多半还是会选择在原地受苦。 后来,我明白了,劝人就5分钟。5分钟没说动的事,就不再劝了。而是应该想想,捆住他手脚的是什么。是什么把他压在那里,让他没办法往前走。 所以,我看到有人在一个没啥前途的公司岗位上待着不辞职不转行,在一段没有爱的关系里呆着被折磨,而不离开,不是对方对她好,有承诺,而是对方抓住了她的恐惧。 所以,知道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我表姐就是这样的人,她一生都赔在了表姐夫手里。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结婚后有了孩子,表姐夫就出去打工了,表姐独自一人在家带孩子。 表姐夫也比较有头脑,在外混了几年就在城市里买了房子,开着宝马回家了。 但是那个时候关于他的公开的秘密就是他不仅出轨了,还生了个儿子。 他对表姐不咸不淡的,就是你离婚也行,不离婚也不耽误我过日子。 结果表姐就是不离,那时候才三十岁,天天在家哭,本来如花的容貌哭的眼周围长了很多黑斑。 "我绝不能离婚就这么便宜了她,在最贫穷的时候是我自己在家带孩子,为什么富有了就没了我的立足之地呢?" 最可怕的是她的父母兄长都支持她,不离婚娘家人看她还是那个风光发达的大嫂子,离婚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就是她的恐惧! 她害怕失去一切,害怕向前看。 这份面子会导致一个人赌上自己的一切和对方玉石俱焚。 75年前,拿破仑的侄子拿破仑三世爱上了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女伯爵尤琴,他们二人结婚了。 他的顾问劝告他,她的父亲只是西班牙一位普通的伯爵,地位并不显赫。拿破仑三世反驳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喜欢她的高雅、她的美貌。 在一篇皇家诏文中,他激动地昭告全国:"这个女人值得我深爱,我就是为她而生的。" 新婚过后,炫目的光彩很快暗淡下来,只剩下难看的灰色。拿破仑三世的爱情、他皇帝的权利都足以让尤琴成为最幸福的法兰西皇后,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她的疑心、忌妒和不停的唠叨。 导致这一切的缘由是对失去的恐惧,她担心拿破仑三世对她厌倦,担心自己攥在手里的一切化为乌有。 莱哈特在《拿破仑三世与尤琴:一个帝国的悲喜剧》一书中写道: "拿破仑三世不得不趁着黑夜,乔庄打扮,在自己亲信的陪同下从小侧门悄悄溜出去,找美丽的女人约会,或者仅仅出来观赏巴黎夜景,到皇后不经常到的地方呼吸下自由的空气。" 生活的真相往往是我们的另一半既不是天天和你吵架的渣男,也不是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拿破仑三世,我们往往要面对的只是婚姻的平淡流年。 当婚姻遭到平淡流年的洗礼,越来越多的女人学会了隐忍和冷静,不吵不闹,甚至有点女人会风度悠然地笑着面对。 这绝非对婚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婚姻,表面能做到风雨不惊的,都不过是经营婚姻的策略。 高明的太太们,不赌气、不发牢骚,也不会害怕离婚重新来过,他们懂得已走过的十年春秋的婚姻不可能激情如初,平平淡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