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首位安乐死的中国人,家人公布视频真相后,为何会引起争议?
当病人饱受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时,是否有亲人愿意让其"有尊严"地离去?还是依旧要遵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的言论?
2018年6月2日,台湾省前运动员,著名体育主播傅达仁前往瑞士,在完全自我意识的主导下,选择了安乐死。
从意识清醒到生命终结,只有仅仅5分钟时间,在儿子的怀里,直到最后一刻,这位享年85岁的老人也是面带微笑的。
在临别前,他曾向亲人朋友告别,诉说自己当下的好心情,以及自己对他们的爱。最后,老人说自己了无遗憾,希望这次解脱之后,天堂没有病痛的侵扰。
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痛,能让人将生命终结看作一种解脱?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能让人战胜对死亡的恐惧?傅仁达的家人又是如何同意亲人的这种选择的呢?
和子牙童趣人物纪一起了解一下傅仁达的一生历程,以及一个有些禁忌的话题——死亡。身居台湾也不忘家乡俚语
1933年出生于山东省济南市,傅仁达的童年并没有太多的快乐可言。当时的时局并不安稳,父亲作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拿起武器冲出家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母亲承受不住丧夫的打击,随后撒手人寰。还没回过神来,傅达仁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在街坊邻里的接济下,他吃着百家饭慢慢长大。后来相关人员找到了傅达仁,并安排他以烈士后代的身份进入遗族学校。
随着政局的改变,学校要往台湾搬迁,他也就此到了台湾生活。
山东男人总被称为"大汉",傅达仁就十分具有"大汉"气质,一米八五的高大身材让他后来走上了篮球运动员的道路,也助其在台湾省的篮球界闯出了一片天。
要说人们对傅达仁印象较为深刻的,还是在他结束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后,凭借好口才成为体育节目主持人的时期。
始终改变不了的乡音使得他脱口而出的台湾普通话里总有一股"山东味道",无数球迷听他播报NBA赛事,本来正看着胶着的赛场时刻,但总也有片刻会为解说员的有趣口音而分神。傅仁达是那个时代里,是体育迷们珍藏的回忆之一。
1991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傅达仁还与妻子一起登台表演了串场节目《山东大实话》。看台湾名嘴一通山东口音,台上台下的人们笑开了花。
生命无常,随时倾覆
生命的无常有时悄无声息。表面看着事事顺遂,劫难可能已在脚边埋下,鲜花绚烂的道路也可以在顷刻间变成荆棘丛。
2016年,感觉自己有点不太舒服的老人去到医院检查,最终被告知胆管阻塞,同时已经患上了胰腺癌。
没有经历过仿佛无止境一般的病痛折磨,可能也就无法理解病人切身的感受。胰腺癌被称为"癌中阎罗",给人带来的痛苦难以言表。
这种病早期的确诊率较低,只要发现,几乎都是较为严重。而后期接受手术治疗,其死亡率更是不低。患病的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内脏器官在一点点衰竭,肉体上的疼痛日益加大。
长达两年的时间,700多个日夜,病来如山倒的傅达仁一直不断吃药,却无法缓解痛苦,他迅速苍老,变得瘦小,身体上饱受折磨,精神上更是如此。
只有生了病,人们才知道金钱有时候只是一个数字。前前后后花出去300多万元,健康却没有向着傅达仁靠近一步。
在张牙舞爪、肆意横行的病魔面前,人显得那样渺小,金钱显得那般无用。
年事已高的傅达仁承受不了经常化疗的痛苦。在他看来,这种治疗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精神和尊严层面的磨难。
曾经威严庄重的自己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怜虫,他不愿如此往复坚持。
而当医生告知他接受手术的成功率为50%,且最多为其续命于病榻两年时间,完完全全的绝望让他感觉手术就像一个笑话,无非就是再接受两年的折磨而已。傅仁达也曾害怕死亡,相比于求死,他其实更想活。
其实我想活
早期时候,儿子为了让父亲对未来有所期望,便匆忙与女友成婚。
当时只有49公斤的傅达仁,在打了四支止痛针后拄拐亮相,他不要任何人的搀扶,走上台为儿子儿媳送上祝福。这是一个老父亲最后的倔强,也是他一定要独自完成的任务。
在为孩子主婚的过程中感慨良多,他便在网上写下一首诗——《其实我很想活》。
想活是人之常情,现实中有他割舍不下的家人,有他一直盼望着还没出生的孙辈,有风雨同舟相知相伴的朋友,还有灿烂的,值得留恋的人间美景。
可睡梦中也不愿松手的病魔让这位老人真的怕了,他想要早日结束难捱的日子,选择安详地向世界告别。
得知父亲的这种想法时,儿子傅俊豪声泪俱下地哀求,希望其再坚强一些。很多次听到老父亲在病床上的哀嚎声,儿子也同样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相代。
可他也同样无法想象今后的日子里没有父亲的样子。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办法分散父亲的注意力。
他建议父亲写一本自传,回顾自己精彩的一生。建议其拾起心爱的画笔,画够可以开办画展的油画。
傅达仁坚持了,他写完了自传也到了癌症晚期,止痛药没有了作用,撕心裂肺地疼,让老人握不住画笔,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活着的折磨与自己的溃不成军。
再次提出希望解脱的意愿,亲人们都沉默了。在照顾傅达仁的过程中他们也在与自己的内心抗争。尽管万分不舍,但也许不以亲情为捆绑,不以自己的意愿来左右才是对父亲最好的仁慈。劝人坚持与挥手告别,怎么选?
2018年的6月7日,盛装出发的傅仁达轻松且镇静地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瑞士。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给外国人进行安乐死政策的国家。
向担心与不舍的亲人说"我很好",向远方正在牵挂的朋友说了再见,傅仁达在"尊严"机构人员的指导下,神色平静地喝完药水。
听着家人们唱着《奇异恩典》,这位亚洲首例安乐死的癌症患者,在儿子的怀里永远地闭上眼睛。
古人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更何况是生命。死亡是一个永恒的禁忌话题,中国人对待它也比西方人更含蓄、畏惧。
还有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会有人主动放弃生命呢?这是对自己、对亲人、对社会的不负责任,是困难与磨难前的懦夫、逃兵。
而在听到他人想要放弃希望,放弃拼搏,放弃人生未来的时候,大多会脱口而出的劝告,是"坚持一下,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也是"或者就代表希望",更是"奇迹只有在坚持中发生"。
劝人向上,坚定信心的话确实是有动力的,但对于一位被病痛日夜折磨的耄耋老人来说,什么才是为他好的仁慈呢?
贪生是每个人的天性,有的病人能在亲人或对人世的留恋间激发信心,始终坚持,甚至迎来奇迹的出现,这是十分值得让人欢喜的。
可对于像傅达仁后期时的样子,他想要忍痛割舍了世间的一切,选择有尊严的离去,是否可以被理解,被同意呢?正在看文章的朋友们,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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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童趣人物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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