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拳大发现续二十九陈家沟土炮变成喀秋莎火箭炮之谜

　　太极拳大发现 续二十九 陈家沟土炮变成喀秋莎火箭炮之谜
　　崔虎刚 （ 六合武学）
　　一、炮捶陈
　　1、炮捶陈的来历
　　各位行家周知，陈家沟初期通背及其改造出的头套拳，一直是在炮捶重炮的掩护下的外家拳，闯荡江湖，在山东等地威名远扬。炮捶立下汗马功劳。以致于陈家沟有‘炮捶陈’的威名。
　　2、学人故事
　　学界流传的故事，也多少反映了这一个情况。
　　吴图南先生回忆其民初曾前往陈家沟询问调查的经过（学人举证后，有不同看法、认为其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我想谈谈早年去河南陈家沟访问调查的情况。在1917年我去河南省焦作，我打听这里距离陈家沟只有二十华里，于是我由焦作又到了温县，因为陈家沟属于温县。到了温县之后，我找县教育科，请求他们帮助这次调查。访问陈家沟，陈鑫做介绍温县教育科答应了，并向我介绍说陈家沟这个村当时念书的人很少，只有一位叫陈鑫的，是比较有声望的读书人。于是他们陪我去找他。出了温县县城往东北不远就是陈家沟，那时陈家沟是有一道沟，沟边有个大土坡，据说现在把土坡推平了。找到陈鑫开始谈话时他有些顾虑，因为我们是由北京来的，他不知道有何事情，后来解释清楚了，他弄清我们是调查陈家沟太极拳的事，他才跟我们谈了起来。他自己是村里的私塾教师，他开设的私塾叫启蒙学塾。他说陈家沟这个村，每年在秋收以后农活干完了，就在场院里办少林会，陈家沟的人会练得都到那里练，多少年来一直是这个规矩。他们陈家是世传练炮捶的，属于少林拳。据说他们家传习炮捶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村里的人管他们叫 ‘炮捶陈家’。
　　遇到蒋发教的太极拳传人。我们问陈鑫：既然你们是练炮捶的，那么太极拳怎么会到你们家的呢？陈鑫很朴实地说：陈氏族人陈长兴有一年秋收后率子侄徒弟等在场上练拳，这时从村外来了一个人站在外围观看，看到热闹时他失声哈哈一笑，他自知失礼，转身急走，陈长兴在后边猛追。追了一段路眼看追上，陈长兴伸手在那个人肩头一抓，那人一回头，陈就跌出去摔倒在地。陈长兴爬起来就要拜师。此人就是西安开豆腐房的蒋发师傅，因回河南探母路经此地。后来蒋发和陈长兴相约三年之后再相见.蒋发如期再来陈家沟,陈长兴就把他接到家里拜师学太极拳。
　　正在谈着的时候，由外边进来一个人，陈鑫介绍说：＂他叫杜育万。他也是练太极拳的。＂我们便问杜育万所练的太极拳的情况。杜告诉我们他练的太极拳是河南开封蒋发传来的，跟杨露禅所练的是同一个套路、同一个名称，也是由预备式、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等完全一样。杜说：＂我们练的太极拳不是家传的，是师传徒一辈一辈师承下来的。最早时我们的上辈是在蒋发教陈长兴的时候，也在场跟着辅学的。也给蒋发一些供养的。＂谈话以后，杜还约来几个人练了练，我们看到他们练的套路是和杨家所传的一样。
　　经过调查知道，陈家沟在那时候还有一支由蒋发直接教传的人（崔注：指杜元化他们），尚存有蒋发的太极拳歌诀数首（崔注：杜在陈鑫书中附录的歌诀有限）。陈鑫还谈到陈长兴是个直腰汉，形似木鸡，人称牌位先生（崔注：陈鑫书中已有介绍。至今还没看到学人重视理解到这个故事背后的拳术含义。曾与恩师探讨过这个问题，恩师认同。）。他跟蒋发学拳时，蒋发先教他练些轻松的功夫，慢慢地身上不僵硬了，才教他练太极拳。
　　又据说蒋发在陕西西安开豆腐房时，跟西安一位姓王的老师学的。这位王老师就是王宗（王宗岳）的后人（崔注：这一信息是谁提供的？是陈鑫，还是杜万育？）。
　　陈鑫说陈家沟陈氏族人听说陈长兴拜蒋发为老师学太极拳，认为是炮捶陈家的耻辱，因此，从此不准陈长兴再教炮捶，只许他教外学的太极拳。所以杨露禅和李伯魁在陈长兴功房里练的是太极拳。而陈家沟其它陈氏子弟仍然练家传的炮捶的。
　　可见炮捶对陈家沟的贡献。
　　3、宏观与具体
　　无论吴先生的故事真假，有一点，吴先生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明白陈家沟大娃头套拳与其他太极拳它们是不同版本的关系！陈家沟的老家底早已公开。吴先生是大行家，也写过《国术概论》不要说民国时期，吴先生没看到这些出版物。许多学人犯只关注战术、细节，而忽视了战略宏观问题。这是一例。
　　4、张三丰的影响
　　笔者同学、好友田先生是吴前辈的徒孙，据田先生说，吴前辈对他们说，张三峰（丰）年年梦中召见他上武当山一次；吴前辈说今年没召见，这年吴前辈就走了。感觉很神奇。
　　这个故事实际上反映出，自乾隆六十年，张三峰（丰）批注加入王宗岳太极拳谱，张三峰（丰）与太极拳强强联合之后，张三丰被代代流传，对后来传人造成巨大影响，使传人坚信不疑的历史；也反映出太极拳被引入张三丰之后，张三丰的道学成就与太极拳结合后，在这些传人身上验证所产生许多功效之后的深信不疑。
　　5、此炮捶与彼炮捶
　　还有一点，吴先生故事中的陈家炮拳，民国时期，已不是陈王廷以前的土炮，而是陈长兴用岳武穆《九要论》《三三拳谱》等武装起来的喀秋莎火箭炮了。
　　幸亏是1949年以后，所有人都被新中国的新思想，重新武装了起来，否则，下面的故事如果发生，则得到的陈发科的回应就不是其他，而是喀秋莎火箭炮了：
　　大陆到香港的马有清编著的《太极拳之研究》一书（吴图南讲述马有清执笔）还有记载了：吴图南老先生的口述：
　　＂ 大约在1950年中华全国体育总会在北京成立以后，北京市也成立了一个民族形式体育委员会，主任叫张甄。他曾经在北京市东城区八面槽大街召开过一个叫＂太极拳研究委员会＂会议。我（指讲述者吴图南）被邀请去参加会议，我到那里一看，除了练太极拳的人之外，还有陈发科和高瑞周（州）两个人也在场。我向主席张甄提问说：今天开的是什么会。张甄说：开的是太极拳研究会。我说要有不是练太极拳的人参加这个会当怎么办，是算他们出席还是算列席。因为列席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张甄说：如果不是练太极拳的当然不能算出席，可是我请的在座的都说是练太极拳的，请你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不是练太极拳的。我说：我提出两个人一个是陈发科他是练炮捶的；一个是高瑞州（周）他是练五行捶的，后来我又问陈发科，我说：你自己说说是练太极拳的还是练炮捶的。如果你们二位说你们是练太极拳的，今天是研究会，咱们大家就研究研究。第一太极拳就是不使劲儿，第二太极拳是用棚捋挤按采捩肘靠，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中定为原则的。根据它然后使用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 ---等，是研究研究招法，还是研究推手，可以看看二位是炮捶五行捶还是太极拳。这时候高瑞州（周）跟陈发科说：老陈啊，咱们就列席得了。陈发科说：那只有列席了，咱们不是这个玩意儿（崔注：口气中强压着喀秋莎火箭炮不能发。），怎么不列席啊。于是大家开会，他们二人算列席。这件事在现场作过文字记录。我认为他们二位态度很好，很朴实。那次的会议开的很成功。＂
　　二、陈胡无缝接轨
　　与清代杨露禅带着陈家沟大娃子头套捶闯荡京师，以杨无敌的战绩，站稳脚跟，发展出一片陈氏杨家新天地、买房置地一样，民国时期，陈发科也当年带着陈家沟大娃子头套捶，在喀秋莎火箭炮般的炮捶的掩护下，闯荡京城，后来成为了北京国术馆馆长，杨家嫡传胡耀贞先生作为付馆长。陈胡两人无缝接轨，也主要因为两家十三势与陈家沟大娃子头套捶的NDA匹配。
　　这两人又分别有许多故事，俺这也恨不得三头六臂，给老师们同时写出。
　　1、陈家沟喀秋莎火箭炮及王陈故事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民国时期，大陆到台湾的国术史大家周剑南先生（笔者在河北鲍先生，台湾刘老板的帮助下，曾与周老通过电话）曾记载了一个故事，大意是据陈发科本人讲，陈发科刚到北京没多久，就收到了挑战书。约他在某地见面，一比高低。所谓老虎的对手一定是狮子的级别。不会是蚂蚁。
　　后来陈发科按约定时间赴会，结果王先生没有露面。事后，陈发科又收到王先生的信，说那日有特别情况，未能赴约。此后两人相安无事。
　　这一故事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历史？
　　陈发科敢于孤身赴约，面对新的地盘的挑战，一般的土炮肯定不成。 不然陈家沟，少林各个都是陈发科了。
　　也说明王先生试探虚实的情况，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退避三舍，远走高飞；就是托人送礼，或亲自拜码头，或攀附，或门内比试，负者拜师等等，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来者不善，太极拳涉及面又太大，于是见好就收。否则，搞不好两败俱伤。
　　约陈发科的人，不是别人，尽管周先生顾忌而略去未写，有学人推测是当时正在事业红火的王芗斋大师。
　　北京国术馆长陈发科，尽管有秘传弟子在天津租界地时期就写有陈家沟太极拳一书（笔者藏）但其本人与北平拳学研究会长王先生在文化上的差距，造成了其火箭炮还是喀秋莎火箭炮，没能发展成电磁炮或超音炮。而王先生后来的装备已经今非昔比了。（笔者曾受王佐成先生的指点，略知一二）
　　2、形意家内事 ——张永义与胡耀贞
　　另外，昨日在山西形意拳群中聊天，有位老师介绍＂当年胡耀贞在北京，张永义他们看去了，胡耀贞觉得老乡来家里了，又倒水有端吃的，这是（时）张永义一个虎扑从侧面一推，胡耀贞考的（靠到）炕边了，后来张永义的徒弟们在张永义的墓碑上写的打了谁谁谁！这是当年张家口武术教练李老先生亲口讲的，他就在跟前。武行里的糗事太多＂
　　笔者以前曾闻张宝扬老先生讲到张永义与胡耀贞在北京的故事，性质基本一样。细节虽然略有别。
　　太谷朋友也经常提到这个故事。包括九十年代在河北深州形意拳大会期间，与郭瑛老师交谈中，郭瑛老师作为一个亮点主动谈起张永义如何打掉胡的门牙，引以为豪并露出笑容。历历在目。
　　以前没有旁证，俺也真搞不清楚，两面都听听而已。今日这位素不相识的张老师＂当年张家口武术教练李老先生亲口讲的，他就在跟前＂算作一个旁证。
　　榆次彭进修老师当时对笔者表述，如果太谷将张打胡这个事情写入县志，他就要论论。结果这个事情，如果这位老师介绍的是如实，还刻到碑文上了。好在彭进修老师也走了，不然又是一场恶斗。
　　3、李行功与陈发科
　　另外，前几年，《百岁心意拳前辈李行功首次谈及与陈发科交流轶事》，后来被网上流传百岁老人心意门李行功如何当年战胜陈发科的故事，仔细看一下，实际上只是李老年轻的时候，遇到陈发科，两人比较指力的经过。可见陈发科是来者不拒，无论有无名气。敢于实践检验。笔者以前常去李老家中，李老讲述其早年工作经历，如心意功夫如何救了自己一命等故事。其中了解到，李老以前是安徽蚌埠的贫苦码头工人。后来从学于宋国宾大师（安徽内部认为李老师学自其姐夫），并藏有宋的画像，以及自己整理的心意拳谱书稿给笔者看。因此李老的指力之功夫，是在日常天天搬运沉重的货物劳动中练就，加之心意内功，因此远强于一般人。
　　4、各炮成哑炮的原因
　　以笔者看，传统武学中上述太多的这类故事的背后，反映出太缺乏实战战绩可记。学人留言，期望传统武术大师们能在擂台表现其战绩。实际情况是什么？多少年以来，绝大多数传统武术都是驾校中的教学，您让他们去直接上高速赛车？这是问题的关键。不是车不行，也不是教练的技术不行。是缺乏了一个重要环节！既有内部的原因，也有外部环节的原因。从外部而言，这驾校外部从某年开始就被限制，乃至禁止出门。
　　三、陈家沟土炮升级为喀秋莎火箭炮原因
　　1、陈长兴十大要论的来历
　　言归正传，陈家沟土炮如何变成喀秋莎火箭炮的？陈家沟得到岳武穆《九要论》《三三拳谱》后，不是当摆设，也不是搁置一边，而是研究，明确这一先进武学理论的价值和目的后，于是陈家沟启动了用它们武装自己的拳法的试验。研究如何把陈家沟的头套拳、炮拳整合，也达到岳武穆九要论所描述的整体、一贯劲。后来就出现陈家沟的二路拳法：一路为以稍节带动根节法；一路为反之，用跟节带动稍节法。俺本来不愿意把人家的核心机密抖露出来。既然有老师在群里已经点到，这里就强调一下。其实即便有人公布，又有几个真正领会重视呢？
　　如此一来，不仅陈家沟这些拳法变成了整体劲，陈长兴从陈家沟原来的刚猛头套及炮捶中，也尝到了刚柔并济的滋味，这滋味从未有过。于是写下了《刚柔论》，从此《九要论》变成了陈家沟的《陈长兴十大要论》，流传至今，以致于许多学人认为一开始就是陈长兴的原创，纠正都纠正不过来。
　　（也有学人认为民国时期公开《陈长兴十大要论》的《太极拳学入门总解》作者陈绩甫伪造了历史，其实不然。陈绩甫是如实记载的。以看法代替证据，说某人伪造最要不得。有了证据，不用明说，结论也很清楚）
　　自然陈家沟的炮捶土炮，也变成了喀秋莎火箭炮。当时杨露禅被当成了第一个实体实验品。算是幸运地赶上了好时机。
　　2、蒋发的贡献
　　如果我们再放大陈家沟这一时期的场景，会发现，上述陈家沟头套拳、炮拳虽然有了整体劲的努力方向及演练方法，但距离杨露禅能够成为京城的无敌，还缺少一个关键技术元素，不然，那些在岳武穆九要论武装下的心意门传人，岂不各个都是杨无敌了？
　　尽管我们还不能确定，蒋发蒋把式到陈家沟的确切时间，但这位蒋把氏蒋发的到来，无疑对陈家沟的土枪土炮的升级的影响是决定性的。正如群里的黄老师所言，那么蒋发就是陈家沟、赵堡，由外家拳向内家拳转化的关键人物了。正是这样！
　　如果岳武穆《九要论》《三三拳谱》不是蒋发带到了陈家沟；如果不是蒋发在陈家沟土炮升级为喀秋莎火箭炮之前就已经来到陈家沟，而对改造土炮发挥绝定性作用的话，无疑在陈家沟拳法到杨露禅的拳法的这一过程的最后阶段，蒋发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因此被杨露禅记在心里。
　　这就是俺前文所说的答案所在。换言之，这也是蒋发的高明，乃至其师王氏传的高明所在！这一技术的高明，在心意门传人的技术之上。实质上也是杨露禅给陈家沟大娃子头套拳命名大名的原因及其根据所在。也是蒋发的功劳。
　　同期，赵堡也没闲着，陈清平从头套拳，飞跃到后来传武禹襄的真传，也是蒋发的功劳。
　　3、蒋把式的绝活
　　蒋发除了其他可能技术传授外，他传陈家沟以及赵堡的这一核心技术又是什么呢？
　　既然陈家沟、杨露禅、武氏等均没记载。我们就从蒋发的师父那里找找看。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
　　（说实在的，俺实在不想谈论技术细节，一谈都是人家的核心机密，至今如此。这，这，这如何是好？）
　　蒋发为什么会去陈家沟？
　　蒋发会因为区区几块豆腐，推着小车或挑着担子专程去陈家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