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感觉病毒肆虐,人类逐渐丧失官能感觉下的末世爱情
爱,之所以复杂,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身为人类、身为动物的感知与情绪太多的缘故?如果一一剥除掉我们的『感知』、所谓的色声香味触法,那么,爱呢?是会不存在、抑或是更容易成立?
知名异色导演大卫·马肯兹所拍摄的《完美感觉》,在2011年爱丁堡电影节荣获最佳影片的奖项,这一部跨国集资合作(德、英、瑞典)拍摄而成的电影,其剧情结构、戏剧性程度,甚至是卡司,完全不下于当代好莱坞的文艺片拍摄模式,但这种剧本,恐怕只有欧洲才写得出来。 剧情大纲:
全世界开始蔓延一种疾病,那是全面性并且无药可治的『官能渐进失去症』。全民从丧失嗅觉开始、然后丧失味觉、听觉……,人们一步步地,失去自身的感官体会能力……
流行病专家苏珊,与厨师迈克尔,在这种未知的病开始爆发之际、相遇了。他们没有好好闻过彼此的味道、就已经失去嗅觉。他们因为『失去』而开始相爱,但是,随着『失去越多』,他们该怎么面对彼此、面对『爱』呢? 大胆预设、小心描写
这个疾病是很抽象的,尽管女主角苏珊自己本身就是一位流行病专家,但她每天的工作也无法让疫情明朗化的剧情安排,显然剧本就是要将一种强而有力且人类能力无法解决的问题,硬是置入、让我们去思考
这也间接地表达人类的工作与维持生活的关系其实有点荒谬:苏珊的工作就是要替人类疾病找出原因、却无解;而厨师迈克尔的工作就是要让人类吃到好吃的东西、但他却在大家味觉丧失之后还是没有失业……
一种官能的失去之前,你将会有一场情绪的泛滥。首先,你将会无可遏抑地悲伤,然后,失去嗅觉。失去嗅觉之后,你将发现:生活原来还过得下去。(只是很多味道,是与个人人生记忆的链接,从此,人类是不是会变得比较难沉浸在回忆里头了?)
然后,你将会被庞大的孤独感与饥饿感笼罩,然后,失去味觉,从此吃不出东西的美味。失去味觉之后,你将发现:生活原来还过得下去。
接着,在无预警的情形之下,你将感到非常愤怒、于是可能会对着重要的人说出最伤人的话语。然后,你失去听觉。而生活,似乎还是过得下去。
最后,会不会连视觉都会失去了?…
『如果你所拥有的东西将全部失去、只能留下一样,那么,你想要拥有的那唯一的一样东西,是什么?』我不禁想到这个我偶尔会问一下自己的问题。
在《完美感觉》里,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旁白,她用着文学的语调,诗意地讲述着这一场灾难,冷静、又带着一点怜悯的口吻,像上帝想教导人类一样地告诉我们:如果人生就是不停的、不断地失去,那么最终我们仅所需要的,不过就是爱。 爱是什么?
但,爱,到底是什么呢?
厨师迈克尔是个花心大萝卜,在一段情伤之后就没想过要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关系,直到疾病爆发、遇见了流行病专家苏珊;苏珊刚刚失去一段恋情,想要找下一段稳定恋情,却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对方的状况之下就先发生关系……
两个人严格说来、都没有要好好去经营一段感情的打算,然而或许是这种像是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一般的疾病袭来,人们再也没有什么好坚持了?赶快把握时间、先爱了再说吧?于是,迈克尔与苏珊在一起了。
爱,本来就难以被分析。两个人到底是不适合在一起,常常是天时地利人和的际遇,如此而已。而电影要讲的,本来就并不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与一个特别的女人相爱的故事,而是电影里所讲的最后一句:『如果还有人看得到的话,他们将会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如同一对普通的恋人,紧紧地相贴、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彷佛旁若无人……』真的,爱,永远都是人类唯一的答案。直到世界末日那一刻。
该说剧本很仁慈吗?《完美感觉》电影里对于人类最大的悲悯、就是让人们最后还留有能够感觉到温暖拥抱的皮肤触觉。藉此,人于是还能感觉到爱。 大明星的聚焦性
伊万·麦克格雷格和伊娃·格林这两大巨星性感大尺度演出,的确是电影很大的卖点(尽管那只是为求顺应激情后而呈现出的行为面貌),不过作为一部描述人类感知渐失情况预设的艺术电影,两位明星的裸露部分可说是已经露得很自然且很不抢戏了(无奈『大明星的重点部位』即便是很低调地被处理、还是很吸引观众的目光)。
大明星的聚焦性,不只是在于那张脸、还有标有那个名字肉体的那「三点」,只要露了、就会被放大。
这大概就是『名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