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主要阐述了中国乡土社会与现代社会的渊源关系。他通过阐述中国人从乡土中遗传而来的弊病,解释了一些社会现状的根源所在。例如,"土"成了骂人的词,"乡"也不再是衣锦荣归的去处了。更有甚者城里人把,那些所谓的城里人将愚病贫联接起来去作为中国乡村的症候,所谓的中国式又是什么?其实就是中国原始的乡土社会。 在文字下乡的过程中,遇到了重重阻碍,原因有很多。主要是由于乡土社会的本质造就了这样的现状。在乡村,规矩是"习"出来的礼俗,而从俗即是从心。乡土社会从熟悉中得到信任,它的信用并不是对契约的重视,而是发生对一种行为的规范熟悉到不假思索的可靠性。乡土社会是一种面对面社群,即face to face group,语言和文字不是必要唯一的工具。小说《白鹿原》就是这样的社群模式,白鹿村的主要姓氏就是"白"和"鹿",鹿家的人听到白家人的脚步声都觉得陌生。 其次,社会共同的经验累积就是文化,而一切文化中都不能没有"词",但"词"不一定是文字,它还广泛存在于"语言"当中。所以,乡土社会对文字的需求并不急切,因此文字下乡缺乏一定的动力也是必然的。 乡土中国的另一个弊病就是"私",在这个受儒家思想影响深远的古老国度,形成了一种坚固的"差序格局",这是一个十分抽象的概念。其表现分为以下几点:第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第二,苏州河水很脏,原因是大家都认为苏州河是公共的,占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第三,乡土社会里每家以自己的地位为中心,周围画出一个圈子,这个圈子是"街坊",而圈子的范围则由势力大小决定,这无疑会滋生某些趋炎附势的社会败类。 上述这些现状直接引起了不同的道德观念,因此导致整个社会缺乏一种笼罩性的道德观,并且给旁观者一种"私"的感受。尽管费孝通先生花大量篇幅来阐述这些弊病的根源,但是我更倾向于从描述中寻找乡土中国的充满"泥土味儿"的美好,那种自然而纯粹的乡土中国。 其实,老子所想的"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是一种极端的乡土社会。但是,人们往往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免太过与世隔绝了,因此人们总是愿意用"桃花源"来比喻理想的生活环境。 当人们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的时候,会过上一种"不知老之将至"的忘时生活。最重要的是,乡土社会的人们遵循着"人怕出名,猪怕壮"传统感受,这与浮躁的现代社会截然相反。这是一个充满炒作与爆料的时代,我们以张扬个性崇尚自由的名义炒自己、炒别人。我们觉得八卦是人的天性,冷漠是社会的必然,可是就是身处在这样一个骚动的社会里,我们却忘记了乡土中国最本真的一面,那是一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踏实,是一种"日出而起,日入而息"的平实,是一个热心、低调、朴素的社会。过着这种日子的中国农民,是最美丽的人群,就像杨宪益先生的外国妻子戴乃迭女士所说的:"中国农村的农民即使贫困、没文化、也总是一种古文明的后裔。" 这难道不应该给现代人一些启示么,我们还要浮躁多久?那些曾经我们引以为傲的古老精神遗存,又要置身何处? 为什么在乡土中国,我们这些古风的遗民何不以中国农民的状态面朝黄土背朝天,去感受乡土中国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