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情共敬祖
作者 海燕
我和台北二伯的第三次见面是在2011年的年底。那天,乌鲁木齐的天空飘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像在欢快地起舞,迎接远方的客人。这是二伯第二次来新疆,同来的还有二伯的次子和幺儿。在乌鲁木齐机场大厅里,我远远看见二伯缓缓向我们走来,两位堂哥推着几个超大的行李箱伴在两侧(后来才知道里面装满了礼物)。二伯已经老了,他的步履不再矫健,但保养得还不错,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二伯抵乌的第二天,我们全家与二伯一行三人便一同前往九龙生态园给奶奶的新坟扫墓。因为不是集中扫墓的特殊日子,墓园内的人寥寥无几,墓园在山顶所以风很大,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招手,像是在给我们打招呼。道路上的积雪已清扫干净,白雪掩映下的墓园井然有序,整体设计别具一格。奶奶迁移至此已有6年多,在这个国家4A级陵园风景区,奶奶常眠于此,令二伯和父亲更安心了。
12月的乌鲁木齐,气温已降至零下十几度,空气干燥颇为冰冷,与台北温润的气候差别极大,二伯用"寒风刺骨"来形容那天的天气,两位堂哥也真正领教了北方冬天凛冽的寒风。
彼时二伯和父亲都已过了古稀之年,血脉亲情随着年岁递增愈为深厚。两兄弟每每说到儿时事、提到奶奶时,常常会禁不住动容,我们一旁的晚辈们也会忍不住掉下眼泪。二伯说得最多的,依然是年仅14岁的他外出去洋行打工时,奶奶翻过一山又一山送他的那一幕;父亲提得最多的,是二伯回家时用他打工赚的钱为他买的珍贵玩具。二伯已年近80岁,每次说起他在台湾打拼的事业时,总是豪情万丈,总会说:我还没老呢,人到80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天气虽然寒冷,但亲情满满的日子总让人觉得温暖如春。这一次我们和二伯及堂哥们有了更多的交流和接触,两岸文化、教育的差异,在流淌着的浓浓亲情中渐渐不大明显了,新疆的美食和民族风俗特色也给二伯和堂哥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堂哥期望于对新疆的美景能有更深入的了解,我们建议他在最好的旅游佳季——夏末秋初时来游玩,那时的新疆绿树成荫、瓜果飘香,美景定会令人流连忘返。
此行二伯和堂哥们只呆了短短的三天,便匆匆返台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趟的出行,堂姐和二伯母原本打算同来祭拜奶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期待她们下次能够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