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又走在了进京赶考的路上,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去考科举了。 从十一岁开始,他便立志要考取功名,进入仕途,位及人臣,光宗耀祖,但屡屡都名落孙山,混到现在也才是个秀才,连举人都不是。 "希望这次能碰到好一点的考题。"卢俊义自言自语道。 前面两次碰到的,都是什么狗屁题目啊,第一次是:〈论书生误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真是笑话,如果光靠那帮书呆子就真治国的话,国家养那么多武将干什么?当然也不能全指望那些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真让他们去治国了,整天打打杀杀,百姓何以安居乐业啊? 还是得靠我这种文武双全的人来治理国家啊,可惜皇帝老儿不识货。"卢俊义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 第二次的题目出得更离谱:〈如果国家只剩你一个人了,你是否还有勇气扛起这面国旗?〉 "我靠,这算是什么狗屁问题,如果国家真的要灭亡了,是我抗面国旗就能解决问题的吗?这出题的人脑子真是一堆狗屎。"卢俊义骂骂咧咧到。 就这么一路走着,太阳慢慢的滑到山下,把月亮喊起来了。 "现在咋整,这荒郊野外,也没户人家,晚上住哪儿啊?不会有狼吧!"卢俊义不禁心里害怕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放开我,你个臭流氓。" 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 卢俊义赶紧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狂奔起来。 待奔到近处一看,是两个土匪模样打扮的人在欺辱一位女子。 只见那女子的外衣已被撕破,露出雪白的大腿来。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在大喊"救命"。 "你喊吧!你尽情的喊吧!等喊得没有力气了,咱哥俩晚上会好好服侍你的..."一匪一边盯着她的大腿一边淫笑着说。 忽然间,那女子脚下一不留神,被绊倒在地,摔得极为狼狈。 "哈哈…哈哈…"二匪笑得越发猖獗了。 女子痛摔一跤,崴到了脚踝,无法起身,只得坐在地上继续大喊"救命",一边喊一边把手机抓到的东西朝二匪砸过去。 "小姑娘,你别怕,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 女子一看这情形,便知今日定被侮辱不可。索性心一横,拔起头上的发簪,对着自己脖颈就要扎。 "住手,你们这两个腌臜小人,怎敢在行此等龌龊之事?"卢俊义一声大喝。 二匪吃得一惊,却看一大汉从天而降,站在了自己面前。 正待动手,却被那大汉,一脚一个踹飞出去,在地上挣扎了好久才爬起来。 "你狗日的是谁?"一匪开口道。 "闭嘴,大胆狂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如此大胆,难道不知道法度吗?还不快滚?"卢俊义大义凛然道。 "你给我等着……"二匪相互扶持着,慢慢离开了。 "姑娘,你没事吧!"卢俊义转过身去细语询问。 只一眼,就立马扭过头去,摸索着从背后的书箱里拿出一件披风,背对着那女子说:"姑娘,若不嫌弃,可先用此披风遮蔽玉体。" 女子接过就裹在自己身上,开口温柔的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还望告知英雄姓名,他日定有重谢。" 卢俊义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那女子,不禁呆住了,"这莫不是天上仙女下凡吧!世间绝无此等女子,这小脸,这大眼睛,这小嘴 ……" "英雄?" 那女子看着卢俊义的神情,娇羞一笑。 "啊?",卢俊义擦了擦口水,"小可卢俊义,河北人士,此次来是为进京赶考。" "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燕飞儿。"那女子甜甜一笑,再次看呆了卢俊义。 "你能走路吗?" 燕飞儿摇了摇头,接着叹气道:"这儿离京城还有半天的路程,看来今晚是回不到家了。" "既然你不能行走,我背着你吧!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露宿的地方?" 卢俊义便背着燕飞儿往前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看到一间破庙,便径直走进去。 庙堂里,佛像破损,蛛网丛生,金刚坍塌,一遍狼藉。 卢俊义先把燕飞儿放下,然后在一个角落收拾出来一块地方,再把自己带的衣服扑在地上当床,又拿出几本书当枕头,最后才走到燕飞儿面前对她说: "此处没有人烟,只得委屈姑娘在此露宿一宿了,明日一早我们便赶路。" "嗯,多谢英雄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我这儿还有点水和干粮,如不嫌弃,姑娘先凑合吃一点,吃完早点休息。"说完,卢俊义就准备起身离开。 "英雄,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燕飞儿急问道。 "我去门口守着,怕那两个土匪流氓回来报复,也让你好休息。"卢俊义回头道。 一整夜,燕飞儿在里面辗转反侧,卢俊义在外面瑟瑟发抖。 …… 话说那二匪,被卢俊义踹中胸口,针扎着回到家以后,次日身体瘦弱的那匪便病倒了。一连几日都喊着心口痛,请了许多大夫,喝了许多药物,都不见好。没成想又过了几日,竟死了。 另一匪在床前嚎啕大哭,"大哥,大哥……" 下葬之日,那匪对着坟墓指天发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不报此仇,我李固,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