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在网上刷到一条播放量超500万的视频: 一个卖红薯的小贩,手舞足蹈地拿着塑料袋给顾客装红薯。 顾客说要自己装,小贩不愿意,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装,有点热"。 小贩名叫"独卫民",沛县人,大家都叫他"老独"。 在沛县的街头,他的样子属实有些扎眼。 最近天气热,老独穿着短袖短裤在街边卖红薯。 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路过他身边,小声地说:"他好像个丧尸啊!" 声音很小,但是老独却听得无比清晰。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却还是有些尴尬。 第二天,老独就换上了长裤。 他照过镜子,这样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01
砸坏脑袋,妻子出走 老独变成这个样子,其实是一场意外。 在此之前,老独在内蒙的矿上开大车拉矿,每天12个小时,一年下来能挣20万,是工地上挣钱最多的司机师傅。 有一次,装车的时候,一块煤矿从车上掉下来,老独去捡的时候,被另一块掉下来的煤矿砸到了头。 老独当时就被砸晕过去。 虽然在这场事故里老独捡回了一条命,但他的脑袋却被砸坏了,神经严重受损,无法自主控制肌肉活动。 想说话,喉咙像卡住一样,含糊不清;想做点什么,四肢总会不自主地哆嗦。 后来,在家休养的时候,热心的老独又去劝架。 不灵活的他再一次被误伤,砸掉了半个耳朵,缝了十几针。 从那之后,他的情况更严重了,手脚和脸部的肌肉总是不自觉抽搐,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样,每次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点烟的动作都变得无比困难 干不了卡车司机,也做不了其他体力活,再加上为了治病也花了不少钱。 最终,老婆受不了了,丢下一句"谁都不喜欢被人当成笑话",离家出走了。 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要过下去。 更何况,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和七十多的老母亲要养。 老独弄了个小摊,平时卖烤红薯,热的时候卖西瓜。 上午11点给炉子打着火,到半夜11点收摊,跟之前开大车时的工作时间一样。 因为身体不方便,生火、拿地瓜、装袋、找零这些小活他干的总是要慢一点。 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个一两百块钱,足够家人生活。 老独自从开始摆摊,几乎全年无休。 有次在孩子的劝说下休息一天,坐不住的老独下午就又开始琢磨第二天出摊的事。 似乎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他才能忽略身上的病痛和异样的眼光。 02
只想当个普通人 比起过去的日子,现在的生活辛苦,挣得也不多,但是老独却从来都没想过靠"卖惨"生活。 有人劝他用残障人士当噱头赚钱,或者申请救助金,都被他拒绝了。 老独常去摆摊的步行街口有一家奶茶店,老板是个人特别善良的姑娘。 每次老独去摆摊,她总会给老独递上一杯饮料,给钱也不要。 老独想给她拿一块红薯吃,但是她却拒绝着跑开。 老独知道,很多陌生人的好意是在同情或者心疼他挣钱难。 但他却不愿意就那样接受别人的同情,以至于很多时候,老独都不好意思去步行街摆摊。 有人买他的西瓜,他颤颤巍巍地抱着12斤的西瓜拿去切,一半西瓜切6块,整个过程要用好几分钟。 客人想帮他,他固执地重复:"我来切、我来切"。 因为在他的概念里,一个卖西瓜的小贩,不会让客人自己切西瓜。 有人买他的红薯,老独翻半天想拿出来1块钱找零,客人摆摆手说不用找了,拿起红薯就走。 老独总是追上去,塞给对方一个小红薯或一根烟。 因为他记得,以前一起开货车的兄弟常说:出来混,不能一味想着占便宜。 他的自尊心,让他一直以来,都只想让别人把他当做普通人。 出门讨生活,身体可以站不稳,但做人不能不稳当。 命运不公,有人自暴自弃,有人报复社会,有人却选择在苦难上跳舞。 突遭厄运、妻子出走,身体"缺陷",这些放在很多人身上过不去的坎,老独都撑过去了。 他用自己不太安稳的肩膀,撑起了一个家。 03
生活很苦,但能变甜 罗曼罗兰在《米开朗琪罗》中写过这样一句话: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英雄,不仅仅是救人于水火之中,更是在面对生活中的挫折时,能够坚强地扛下去。 抖音上有个姑娘,叫渭梅女,3岁那年因为车祸失去双腿,被父母遗弃在渭河边,后来被人送到福利院长大。 失去双腿的她却过得比普通人更精彩,滑板、爬山、游泳、打球......这些她都会。 在她发的视频里,几乎都是笑着的,如果只看腰部以上,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个没有腿的姑娘。 每个人都有人生的至暗时刻。 突发意外、恶疾缠身、职场受挫、情场失意,可以说没有人的生活能够一帆风顺。 很多时候,看着那些身处困境中的人,作为外人,都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他们偏偏就撑下去了,就像老独、就像渭梅女。 不对生活服输,不对困难认怂,自己一点点从深渊中爬出来,抓住生命的光。 电影里的超级英雄,用超能力拯救地球。 而现实中的普罗大众,用勇气和毅力保护自己心中的柔软。 或许是家人、或许是梦想,他们始终坚持着,相信总会有一天,在苦难中,会开出灿烂的花。 所以,不管现在的生活有多难,千万别放弃希望。 好好生活,相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