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上海女知青狠心抛弃女儿回家,38年后成为富婆上电视寻女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为了响应号召,不少知识青年参加了"上山下乡运动",为各地的农村城镇的建设付出自己的心血和汗水。
而就在这段特殊的岁月当中,曾经诞生过无数个悲欢离合的故事,顾荣华就身在其中。
当年,正值大好年华的顾荣华跟随队伍共同下乡,并且在当地结识了同为知青的赵根发,日久生情后,两人留下了一个错误的"结果":一个孩子。
在当时,未婚生育是非常严重的作风问题。
因此,为了能够在下乡结束后顺利返回上海,顾荣华和赵根发一咬牙,抛弃了这个尚在襁褓当中的幼儿……
可是,在离开了孩子后,身为母亲的顾荣华很快就感到了后悔。
在后面的数十年里,顾荣华每天都被自己的良心所谴责。
终于,在2014年,她勇敢地站上了电视,只为寻找在38年前的那个被她狠心抛弃的女儿。
那么,她找到了吗?这个小小的孩子,如今又在何方呢?
一,未婚先育
其实,顾荣华也同样出身可怜:在很小的时候,顾荣华的父母就因故去世了,幼小的她只能跟着隔壁的外公外婆一起长大。
不过,尽管失去了父母,顾荣华却并不缺少疼爱。
在外公外婆的照顾下,顾荣华出落得亭亭玉立,性格也积极外向。
尽管出身于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当中,顾荣华却在当时大环境的影响下,对于贴近大自然的农村格外向往。
因此,在成年后,顾荣华作为知识青年中的一员,主动报名参加了上山下乡运动,来到了江西的乡村中进行劳动。
也是在乡村生活工作的岁月当中,顾荣华结识了一个让她终身难忘的男人:赵根发。
在当时共同下乡的年轻姑娘当中,顾荣华的学历不差,容貌十分出挑,也因此受到了不少男性的追求。
而就在这些人当中,顾荣华和赵根发由于在平时有不少的共同话题,所以,天长日久之下,这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很快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然而,在那个年代的规定当中,假如和赵根发结成连理,那么顾荣华再回到上海的希望就十分渺茫。
因此,尽管两人感情深厚,却始终只保持着恋爱上的关系。
可是,毕竟是年轻人,在感情深厚的时刻,总会犯一些干柴烈火的错误,而不正当的保护措施也为这个错误酿出了一颗苦果:
很快,顾荣华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在那个并不算开放的年代里,人们对于作风问题看得格外严重,未婚先育不仅会遭到旁人的指指点点,甚至还会有失去公职的风险。
因此,在头几个月,顾荣华还能靠穿一些宽松一点的衣服来遮掩一下;
而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大着肚子的顾荣华只得被迫和赵根发一起东躲西藏,惶恐不安地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或许看到这里,有人会产生疑惑:既然生孩子这么难,为什么不在小月份的时候引产?
不过,囿于当时的卫生条件和严格的登记手续,顾荣华既不敢自己堕胎,又不敢去医院,同时,母亲的天性也让她不愿意轻易失去这个孩子。
就这样,在十月怀胎后,顾荣华偷偷地生下了一个女儿。
怀孕的惊恐、生产的痛苦,在看到粉嫩可爱的宝宝后,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起来。
顾荣华和赵根发偷偷带着孩子来到了江苏海门的乡下,投奔了当地的一个亲戚。
虽然没有正式领证,但是"一家三口"就这样过起了幸福的小日子。
当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顾荣华两人除了上班以外,几乎足不出户,还特地在远离单位的地方租了一个住处,带着孩子一起生活;
而他们的小女儿也一直十分健康,活泼可爱,聪明灵秀,成为了这对爱人的最大慰藉。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宝宝逐渐学会了爬、会走、会简单地喊妈妈。
而在顾荣华后来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女儿的眼神清澈,一笑起来就会露出刚长的几颗小牙。
这一切都让她对宝贝女儿爱不释手,常常抱着她亲了又亲。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
二,骨肉分离
一天,下班回家的赵根发神色凝重,他将顾荣华拉到一旁,告诉她了一个晴天霹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发现他们两人在家里偷偷地养了个孩子,因此怀疑两人有未婚先育的嫌疑。
第二天,赵根发的单位领导就要亲自上门,来家里调查取证。
听完这个消息,顾荣华顿时慌了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当时,未婚先育,如此严重的作风问题一旦被发现,一定会导致两个人公职不保。
而一旦失业,赵根发和顾荣华不仅今后极大可能永远不能再回城,甚至还会牵连到两个人身后一共七八口家人,这样的后果是两个人难以承受的。
哄睡了女儿以后,赵根发和顾荣华相对无言,牵着手呆呆地坐在床上,一整夜都没能合眼。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工作和家人,甚至还有前途,无论怎么选,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眼看着天边又泛起了鱼肚白,万般纠结之下,这对爱人最终做出了一个自私而错误的决定:抛弃女儿,让她能够去一个好人家。
因此,在那个人烟稀少的清晨,这对爱人抱着孩子出了门,像做贼一样来到了家里附近的一个军区大院当中,把她放在了楼里的石头台阶上。
尚在襁褓当中的年幼孩子,并不能理解父母在做什么,她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一旁的父母。
或许觉得有趣,小女孩竟然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顾荣华再也忍不住,她泪流满面地抱着女儿亲了又亲。
直到赵根发提醒她以后,顾荣华才一狠心,放下孩子,咬着牙转头离开了军区大院。
可是,当她回到住处后,看到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儿童玩具时,顾荣华忍不住又想起了女儿活泼可爱的模样。
面对物是人非的空荡荡的房间,顾荣华心如刀绞,忍不住扑在给女儿买的童车上嚎啕大哭,而赵根发也坐在一旁,无声地默默地流着眼泪。
其实,在坚持了仅仅半天以后,顾荣华就后悔了。
在当天下午,顾荣华匆匆跑回了他们抛弃女儿的那个地方。
她下定了决心,不管会面临什么处罚、未来又会怎样难过,她都要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生活。
可是,在那个石头的台阶上,属于顾荣华女儿的小小身影早已经消失无踪,台阶上干净而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空荡荡的台阶时,顾荣华腿脚一软,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等她醒过神来后,顾荣华发疯一样地四处寻找,还拉住每一个路过的人,哭着喊着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
——可是,不管她怎么询问寻找,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小婴孩都杳无音信,而她也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女儿……
三,寻女长路
在这之后,顾荣华开始了她漫漫寻女之路,而这一找,就是38年之久。
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刮风下雨,只要听到有关消息,顾荣华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看一眼是不是自家的女儿;
走在路上时,顾荣华也会一边远远地打量着远处玩闹的孩子们,一边默默地在脑海中想象着女儿长到几岁了、该是什么模样。
有一次,天气实在太热了,顾荣华循着一点模糊的线索找到了一个地方,可是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女儿。
她满头大汗地买了一瓶最便宜的水,喝掉一半后,她把剩下一半直接浇到了头上,希望能借此走完剩下的"漫漫长路"。
而由于丢掉女儿的那一天,顾荣华铭心刻骨地记得是1976年的4月9日。
因此,每年到了4月9日的这一天,顾荣华都会回到那个军区大院当中,在台阶附近转悠一整天,寄希望于奇迹的出现,让她能够有机会碰见女儿。
其实,由于种种原因,在失去了女儿后不久,顾荣华就和赵根发分了手。
两个人也在这之后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逐渐失去了联系。
不过,尽管结了婚,顾荣华却始终没有再要孩子。
失去女儿的痛苦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始终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甚至不配做一个母亲。
讽刺的是,在失去了女儿以后,顾荣华成功地回到上海,生活也确实颇为富裕。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顾荣华才觉得,回到上海也并不重要,生活优渥也没什么用途,女儿在身边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事到如今,早已经悔之晚矣!
随着执念越来越深,退休后的顾荣华甚至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寻女之上。
因为听说了赵根发的母亲曾经在警察局见到过类似女儿的小女孩,顾荣华又几经辗转,联系上同样已经头发花白的赵根发。
然而,世事变迁太多,赵根发其实也并不知道女儿究竟去了哪里。
而令顾荣华欣慰的是,赵根发一家人都对她的执念十分理解,赵根发的儿子也在私下里帮着顾荣华一起寻找这个他素未谋面的姐姐。
不仅如此,他还帮着顾荣华一起建立了一个寻女网站,一边试图通过网络传播来寻找,一边也能够让顾荣华在网络上有个地方发表文章,纾解相思之情。
2014年前后,在听说到央视开办了一档名叫《等着我》的寻亲节目后,顾荣华在周围亲朋好友的支持之下,将自己的故事投稿给了节目组,希望能够借助媒体的力量,寻回自己的女儿。
在顾荣华的心里,哪怕女儿恨她都不要紧,只要让她再见一见女儿,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哪怕是母女的最后一次见面,她也觉得值了。
其实,岁月变迁,顾荣华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风姿曼妙的美丽少女,岁月已经悄然地爬上了她的两鬓和眼角眉梢。
可是,当和主持人倪萍一起真正地站到舞台上,面对镜头时,顾荣华还是将自己尽量地打扮得年轻一些、精神一些。
而这背后,也是顾荣华希望女儿在看到她的并不算老的脸庞时,能够通过残存的记忆,还记得一点点自己这位不称职的母亲的模样……
四,团圆时刻
尽管过去了38年,然而顾荣华却仍然清晰地记得女儿的每一个小小细节:
在顾荣华的掌心当中,有一道用黑色水性笔画出的深重痕迹,而这正是她记忆当中的女儿掌心纹路的走向;
同样,顾荣华也还记得女儿在脚踝的位置有一块小小的胎记,甚至她还记得丢弃女儿的那一天,女儿身上穿着的衣服:
"那个时候,孩子都没有毛衣,我把我的毛衣给拆了,给孩子打了一件小毛衣……可是女儿就是穿着我做的毛衣,穿着我做的衣服离开了我啊。"
这些小小的细节,无一不让顾荣华日日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而或许是他真心的忏悔终于换来了苍天垂怜,在收到顾荣华的投稿后,节目组动用了大批人手和资源,最终真正地帮顾荣华找到了女儿:
当时,顾荣华的女儿已经40岁,不仅成家立业,当上了小儿按摩师,还有了一个13岁的儿子。
而当问起父母时,女儿也并没有像顾荣华设想的那样,被军区大院当中的某户军人收养,而是被一对工程师和医生所收养。
而在顾荣华女儿成长当中,这对父母并没有吝惜过自己的爱意,让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幸福的家庭氛围。
甚至直到前几年,顾荣华的女儿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被收养的孩子,而直到顾荣华上节目的前几天,女儿也才知道自己当年失去父母的真相。
可是,面对镜头,善良大度的女儿却表示,自己并不怨恨生父和生母。
看着哭倒在倪萍怀里、几乎站都站不稳的生母,和一旁沉默不语、却满脸悔恨的生父,女儿也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上前和两位老人紧紧地拥抱。
曾经是一家人的他们,事到如今,终于可以流下一行圆满的泪水……
如今,顾荣华已经和女儿回到了家中,这对母女终于可以在将近四十年的分别后,重新续写她们的母女之情。
只不过,直到现在,顾荣华都不会忘记自己当年丢下女儿时的自私虚荣,也不会忘记在失去女儿后的绝望和痛苦。
其实,在寻女的路上,顾荣华也曾经面对过无数的冷漠和指责,而顾荣华也从不辩解。
在她的心里,自己当年确实有错,因此,在未来的后半辈子里,顾荣华也下定决心,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和女儿好好相处,弥补着38年的空白岁月;
同时,她也暗自决定,"不论因为什么,我都再也不会和女儿分开了。"
在为人父母时,或许总会遇到一些生活上的难关和坎坷,然而,不管因为什么,都不应该对子女们轻言放弃。
毕竟,是父母真正将孩子带来了这个世界,而其实不管环境如何,只要父母对孩子付出真心,那么子女永远不会真正地嫌弃父母。
毕竟,"儿不嫌母丑",血浓于水的亲情,是父母和孩子当中永远也剪不断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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