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4o7 原创9,2 抗日战争时期,国共合作,共同抵抗日寇的侵略。在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名国民党下级军官夫妇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十二岁那年,父亲作战阵亡,母亲相依无靠也相继失散了。小女孩失去了父母无依无靠就到处流浪。一日,随着难民流浪到湘赣交界的界化垅小集镇,这个小集镇横贯茶陵的湘赣公路,成了沟通闽淅去云贵的唯一交通线。由于战争紧张,军运频繁,加上客商货运的汽车,连同那些从沧陷区向大后方逃难的人群,成天川流不息地都要在此地靠站停车,吃饭丶住宿。因而促使这丛山峻岭间的界化垅小集镇顿时繁荣起来。特别是旅馆饮食业,犹如雨后春笋一样,不到半年光景,先后建房开业的就有20一一30家。这些旅馆互相竞争,把旅馆门面修饰美观丶堂皇,房间打扮宽敞漂亮,床铺摆设也比较洁净,因而更赢得了旅客的青睐与欣尝。 这些旅馆丶饭店,大都雇有少女当"女茶房丶女陪客"。这些少女一般是从外地流浪而来逃难的谋食者,她们受顧这一职业,表面上是为店家"跑堂",干些招待丶打扫杂活,实际上是变相"妓女"。当时干这一行业,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得嫖客的"夜度资",必须与店家三七分成。所以,那些店家日常营业,除接待一般小商小贩丶行脚挑夫以及步行一过往行人的餐宿外,重点还是利用这些出卖色相女茶房丶女陪客,卖弄风骚丶招蜂引蝶,以笼络汽车司机将带来搭车的客群进店,达到扩大营业收益目的,其中包括女茶房丶女陪客通过"卖身"而荻取肮脏收入的那一部分。 哪时,搭乘汽车奔波于湘赣公路的旅客,有的是发了"国难财"的阔商,有的是所谓抗日救国的"丘八爷",还有的是一些混迹于江湖的"帮会好汉",更多的是那些私带客货的汽车司机。他们到界化垅停车,就要选择为体面的"西南大旅社和陶陶饭店"下榻。因为这两家老板,互相为了生意竞争,不但从设备条件上争相投资,而且还各自收养了几个长相清秀,小巧玲珑的少女作为诱饵,籍以达到招揽顾客目的。 据说"西南大旅社"是国民党部队一姓李的副旅长出资建设的。他本人很少露面,只委托他的亲戚牛文彪做公开老板。牛文彪收养了国民党下级军官一个无父无母逃难十二岁女孩;收养后,曾供她读了几年书。这女孩生得聪明俊秀,能歌善午,还写得一手好字。牛文彪做老板时,这女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落得有如出水芙蓉。他为了捞取更多收入,不惜驱使这个纯真的少女,去从事出卖灵肉的生涯。他还深谋老算,隐讳了女孩的真实姓名,以防女孩的生母或者她父亲生前好友所知,特地给这个女孩起了个"女芙蓉"的花名。 牛文彪这个西南大旅社拥有这么一朶芙蓉鲜花,在当时界化垅所有的旅馆丶饭店来说,真所谓"冠压群芳",吸引了不少浪荡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女芙蓉"这女孩丽质惠心,不甘堕落,对自己的出身家世犹能回忆,她除了不愿辱及父母,隐去真实姓而改号"女芙蓉"外,还坚决不肯"接客"。她成天愁眉不展,除了为店堂打扫,接应茶水招待和其他一些杂活外,任凭牛文彪夫妇百般打骂,任凭嫖客的钱钞诱惑或色情挑逗,总是冷若冰霜拒不接受。在1941年的端午节那晚,牛文彪夫妇合谋,哄着年仅二八年纪的女芙蓉喝了几口下有麻醉药品的甜酒,由一个出了五十元银洋的阔商,事先藏身在她的睡床下,乘她醉后迷熟睡之中,把这个清白的童贞女孩糟踏了。及至女芙蓉觉醒后,已是雨后花残,恨遗千古了。她自感羞辱难堪,好几次想以自尽了却一生。可牛文彪夫妇经常甜言密语对她进行劝慰;说帮她一面选择如意郎君,一面让她逐渐积点钱财,找个合适郎君俩人相配,成个家生儿育女。通过这些花言巧语,终于诱使这一受到摧残的花蕾,带着隐痛的创伤从而开始滑了倚门卖笑的深渊。 "女芙蓉"在失去了童贞后,被迫走上了"神女生涯"之途,只能自怨自艾地穿戴打扮,曲意周旋于阔老恶少之间。几年之后,她自己也积储了一点"缠头"之资。可是居心险恶的牛文彪夫妇,深怕女芙蓉卷财从良地展翅飞去,却又萌发毒念,设下陷井,乘机制造假象,把他用灵肉换来的金银钞票首饰偷窃一空。待女蓉发觉后,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牛文彪夫妇竞诿过嫁祸,诬赖一个男跑堂的所为,把那个男的毒打一顿而赶跑了事;并伪装同情,拿出六十元"法币",劝慰她安心待命,实际上又把这个弱女孩推向了深渊的最底层。 牛文彪夫妇乃一不做丶二不休地顿起杀人灭口的恶念。于是在1944年的2月,在一个凄风苦雨丶春寒犹沥的深夜,夫妻合谋,趁女芙蓉熟睡之际,用毛巾堵住她的嘴巴,把她捆绑装进麻袋,然后趁夜深人静抬去活埋丶丶丶丶丶。说也凑巧,正在生死攸关之际,也许女芙蓉命不该绝,西南大旅社前坪,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刹车的汽笛声,紧接着是敲门投宿的一辆吉普专车,来客竞是国民党某部的一位姓廖的师长,这位师长是从赣南赴长沙参加军事会议的,路过界化垅,从随从中得知此间有个寻找父亲友好的少女。因此,一下榻就指名召见"女芙蓉"。牛文彪此时额头上沁出了汗珠,胆颤心惊地硬着头皮,强装着笑脸,唤醒了女芙蓉,并嘱咐她好好待客。至此,女芙蓉在廖的诘问下,凭着她儿时记忆,道出了父母的姓名。出人意料地得知她父亲正是这位师长的老部下。师长当时是团长,她父亲在他的部下当排长而作战阵亡的。出于袍泽之情,廖把店老板牛文彪夫妇找来,狠狠一地训斥了一顿。并常威胁的口气吩咐:"这女孩暂时还寄居你门下,我去前方,不便带走,你如果对她再作难,我回头跟你算总账,到时候,我把你那个贪生怕死的后台也扛出来,看你怎样丶丶丶丶丶!"最后的那句话,刺着了牛文彪的要害,就这样女芙蓉才幸免再遭害。 直到1949年解放后,牛文彪罪有应得,走进了他自掘的坟墓。时年二十二岁,匿出真姓名的女芙蓉才庆幸荻得了新生;在政治上彻底地翻了身,参加妇救会,做了妇救会的负责人,带领广大的妇女砸碎旧封制度;在一次诉苦的大会上泪流满脸痛心地说:"过去在牛文彪家里把我隐姓埋名叫"女芙蓉",其实我的真实姓名叫毛亲爱。" 后来与江西萍乡一位工人结了婚,跟随她男人去了。现在应该是晚境了,儿孙满堂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