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五个孩子状况各不相同。 老大乔一成沉稳早熟,拉扯着弟妹长大,自己的成绩也非常好,他崇拜着文质彬彬的语文老师文清华,立志也要成为这样的人,脱离那个贫穷的家,于是他发奋读书,成绩长期年级第一。 乔家的老二乔二强比较憨,虽然整天想着吃,却不长肉。读书是脑袋不太灵光,但还算听话懂事,就是有事没事蹲在院子里发呆。有一回二强捡来的小猫被同学打伤,二强发作起来把同学推倒,头破血流。知道闯祸的二强求助哥哥一成,乔一成决定先发制人,带着弟弟妹妹和被烧伤的小猫先一步跑去同学家评理,对面家长佩服乔一成的"一套一套",没有再追究。 乔三丽是个懂事早熟的女孩,八九岁时候已经能够帮大哥不少忙,读书也很好,乔一成欣慰的觉得虽然二弟和四妹脑袋不太灵光,带这个三妹妹能出息。 只是在三丽九岁那年,她被乔祖望的工友李叔猥亵,如果不是乔一成及时赶回家来,后果不堪设想,乔一成愤怒地把姓李的一顿胖揍,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乔祖望。乔祖望以这件事从姓李的那里要来四百块钱,带着三丽去吃了顿饭店,这让乔一成更加对父亲失望。而三丽虽然懵懂,却又意识到了什么改变,她话变得很多,甚至有些聒噪。 乔四美最小,也不怎么懂事,只是瞎玩,读书是不行的。某一次二姨带着一对文雅的夫妻来到乔家,想要收养四美。乔一成当时很羡慕,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个家,他甚至主动找到那对夫妇,问能否收养自己,被拒绝后他痛哭流涕,一方面因为生活的痛苦,更多的则是对弟弟妹妹的深刻愧疚。 最终四美和那对夫妇走了,却很快自己找路回来了,虽然家贫,但已经懂事的四美不愿离开哥哥姐姐们,乔一成心情复杂,他希望妹妹过上好日子,自己的担子也能轻一些,但当妹妹不愿离家时,他又是隐隐欣慰的。 乔七七在齐家的物质生活比哥哥姐姐们好一些,但因为体弱多病,没少被二姨嫌弃,几次要送回乔家。幸好大表哥齐唯民对这个漂亮的小表弟很好,几乎是亲自把小表弟照顾大。 有一年乔七七生病,庸医误诊是小儿麻痹症,情急的齐唯民抱着弟弟去医院,闯进去找专家求助,老专家同情孩子,于是帮乔七七诊断,证明不是小儿麻痹。因此表哥的照顾,乔七七最依赖的就是这个表哥。乔一成心里对这个弟弟的隔阂还在,他羡慕齐唯民有好父亲、有母亲,也觉得齐唯民对七七的好有些膈应,齐唯民的成绩也比他好,他觉得自己几乎活在齐唯民的阴影里。 十四岁时,乔一成无法忍受父亲总是夜不归宿的打牌,干脆举报了父亲赌博,回来暴怒的乔祖望把乔一成打了一顿,乔一成离家出走,却被齐唯民带着七七找到。乔一成躲在水泥洞子里舔舐伤口,其他人都进不来,只有小小的乔七七爬进来,碰到了大哥的手。柔软的触感一下让乔一成崩溃,抱着弟弟出来,回到了家。 生活一向艰难,但总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