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中的爱与性哪个更重要?孤寡老太太被砚床隐藏的往事
在婚姻中,爱与性哪个更重要?这个问题由来已久。1996年,中国上映了一部电影《砚床》,这部影片就对这个问题发出了疑问。该电影根据作家李易平的短篇小说《巨砚》而改编,此片虽然在外国上映后评价很高,但是由于题材大胆而敏感,在国内一度被禁止。
故事开始于苏州的一座深宅里,这里有一位半瘫的吴老太。吴老太是个寡妇,没有孩子。因为家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所以得已不咸不淡地被侄媳妇照顾着。
吴老太冷漠古怪,基本不与任何人往来。但是她的庭院却一度门庭若市。这是因为她有一块巨大的价值不菲的砚台。准确地说,那是一块砚床。可以同时容纳两三个人。很多人出高价想买下砚床,但是吴老太始终不理睬。
大多数人吃了闭门羹就不再上门。只有一位老收藏家却不气馁,依然隔三差五上门来。时间久了,吴老太慢慢习惯了收藏家的到来。寂寞的空宅里能有一个说话的人,这对吴老太而言是难能可贵的。
收藏家每次过来都会跟吴老太说起外面的新鲜事,后来又送了她一台轮椅。聊到尽兴处,收藏家有时候会推着吴老太去狭窄的街巷里走一走。这对许久无法出门的吴老太来说像是重见天日。
某一天,吴老太说会把砚台卖给收藏家,但那是在自己百年之后。而在聊天中,吴老太也开始断断续续说起自己年轻时的往事。
许多年以前,吴老太还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那时她还叫做雨秋。苏州烟雾迷蒙的江南雨巷里,雨秋撑着一把油纸伞邂逅了年轻的吴少爷。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彼此一见倾心。
数日之后,雨秋被一顶喜庆的花轿抬进了吴家。吴少爷仪表堂堂。雨秋清丽温柔,两人的结合仿若天作之合。新婚燕尔,吴少爷会教雨秋跳舞,为雨秋描眉梳妆,找来照相师傅来家里为雨秋拍照。总之,那时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时的院子里就已经摆放着那块巨大的砚床了。砚床冰冷,夏天的夜晚,吴少爷总是会让雨秋陪着她在砚床上乘凉聊天。吴少爷说,砚床有灵气,一般人挡不住里面的阴寒之气。以前那些著名的文人雅士甚至皇上皇后都在上面乘凉过。
吴少爷说得入神,雨秋听得出神。可雨秋一句"他们会在砚床上生孩子吗"的问话却让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原来,两人成婚虽已有一段时间,可始终未行夫妻之事。每次情意绵绵之时,吴少爷总是戛然而止。
遗憾肯定是有的,但雨秋喜欢吴少爷,她在乎的话,也是想要孕育一个两人的孩子。但是,其不知内情的人开始有了闲话。公婆表露出不满,雨秋有口难言,只能私下里让下人阿根找各种偏方熬药给丈夫治疗。可汤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吴少爷的身体却始终未见起色。
终于有一天,吴老爷发出最后通牒,警告他们再不生孩子,吴家的产业就什么都分不到。这让一贯养尊处优的吴少爷着了急。思虑再三,吴少爷告诉雨秋,找下人阿根帮忙让雨秋生个孩子。这个提议让雨秋羞愤难当一口回绝,可吴少爷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事成之后他会让阿根离开,保证没有别人知道。
禁不住少爷的劝说,雨秋答应了此事。不久,在吴少爷的安排下,雨秋和阿根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事后的雨秋忍不住对镜自我端详。看着雨后花朵一般的雨秋妻子,吴少爷心中百味杂陈。
如果说第一次是不得已的无奈,但是第二次,第三次,雨秋心内已对这件事有了越来越多的期待。那种无法言说的鱼水之欢是少爷从不曾给过的,这让雨秋陷入了迷恋。她和阿根彼此期待着对方。
吴少爷从雨秋的状态察觉了什么。他借机发了脾气。雨秋深感委屈,但看着难过的吴少爷,她保证自己绝不会和阿根产生感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雨秋却始终没有怀孕。吴少爷失去了耐心,他想赶走阿根。雨秋的内心十分惆怅。在阿根将要离开的那一天,雨秋忍不住对阿根表达出不舍,干柴烈火一样,两人在砚床上再次纠缠在一起。而这一幕,被外出回来的吴少爷撞个正着。
阿根没能离开吴家。羸弱的吴少爷经过这些事情也更加郁郁寡欢,在30岁上就死了。很多人说雨秋克夫,只有雨秋自己明白,这与吴少爷喝下的大量治疗的补药不无关系。
从此以后,雨秋开始守寡。时光荏苒,曾经青春的雨秋不知不觉变成了老妇人吴老太。深深的大宅里,陪伴她的只有这张砚床了。
收藏家明白了砚床对吴老太的意义,内心里从对砚床的谋算变成了对这个女人的同情。不久后的一天,他出了远门。许久没有等来收藏家的上门,烦躁的吴老太在侄媳妇讽刺下独自一人乘着轮椅出门散心。然而由于使用不当,轮椅失控,这让老迈不堪的吴老太摔伤后从此彻底缠绵病榻。
觊觎砚床许久的侄媳妇此时没了顾忌,找好买家后带着一群人要抬走砚床,可当那些人奋力挪动那张砚床时,在那黝黑的石头下面,露出了一具白森森的人骨——那是阿根的尸体。
当初吴少爷撞破了雨秋和阿根之后,当天夜里吴少爷就带人把阿根塞进了砚床活生生的闷死了。这一幕,被醒来的雨秋尽收眼底。可为了自己也为了吴少爷,她不能也不敢声张。
此刻,正当众人惊呼之时,屋里的吴老太也咽气了。
当收藏家外出回来,他第一时间就来看吴老太。然而等着他的只有那张落满灰尘的轮椅。收藏家把轮椅推出宅子,就像吴老太活着时候一样又来到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那一幢幢沉闷的白墙灰瓦,一条条蜿蜒的狭窄石路,谁能想到在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悲苦往事?为了家产和富贵,吴少爷亲手把自己的妻子推了出去;因为贪恋一刻的欢愉,雨秋无意中间接害了一条人命。
守着那张冰冷的砚床,雨秋的内心也许有对和吴少爷往日甜蜜的留恋,但也同样有对阿根的愧疚与后悔。如果当初吴少爷能够不视富贵为一物,如果年轻的雨秋在阿根离开时能克制自己,是否她和吴少爷能够依靠精神之爱平淡而幸福地度过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