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花月球上的你我他 1
双十一期间,一则产妇去世的消息,刷屏了朋友圈:刘强东妹妹刘强茹生育第三胎过程中疑因羊水栓塞去世,年仅42岁! 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得到官方证实,却让广大网友掀起了一场关于女性分娩话题的大讨论。 "羊水栓塞什么概念?" "生孩子真的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女性居然还不能左右自己生育的命运!" "生孩之就是拿大人的命换小孩的命。" "……" 有感叹,有质疑,有唏嘘,也有经历类似遭遇的女性,声泪俱下的哭诉。 在没有成为母亲之前,听到这些议论,我或许不会关注,但作为过来人,却无比知道生孩子这件事有这么危险。 体验式的经验让我懂得:每个孕育生命的女性,都是一部血泪史。危险这个词已经不足以连接的是生死。 2
孕育险象环生 初为人母是在二十五岁,当时年轻并不知道妊娠到底意味着什么。和大多数女性一样,我觉得生孩子和吃饭喝水,这些基本的生理功能没有太大区别。 直到有一天隔三差五的剧痛一下子把我击倒,我才意识到要把一个孩子平安带到人间,每个女性最少要跨越四次鬼门关。妊娠伊始才是第一道。 带着剧痛,我向医院的医生寻求帮助。 彩超,验血,验尿,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当我把数据结果交到白大褂的女医生手里时,她很坚定地说没有任何异常。即无任何器质性病变,胎儿也发育正常。 没有病变,那疼痛是妊娠的一种正常反射吗? 医生同样摇摇头说没有病变,很少见,无从判断。但建议我如果再发生累似疼痛的情况立刻前往医院就诊。 回到家中,剧痛依旧上演,从隔三差五最后演变成了每日发生。我也往返医院多次,最严重的的时候几乎间歇性的失去了意识。直到足月刨宫产,医生打开我的腹腔,才找到了这一切发作的根源,卵巢上并生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瘤。而这个肿瘤因为被婴儿遮挡,竟没有被发现。 医院的产房里我同时进行了两次手术,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奄奄一息。 狄更斯曾说,慈母的心灵早在怀孕的时候就同婴儿交织在一起了。 我要说慈母的命早就和孩子的命交织在了一起。 因为每个孩子在孕育的初期,已经把母亲抛到了孤独与绝望的崖顶。在那里因为没有人经历过和你相同的体验,根本无法被理解。 3
分娩生不如死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的产科主任李家福曾说:"生孩子这件事,既是一个生理过程,也是一个病理过程。就像过门槛一样,有的人顺顺利利,一下子就迈过去了,有的人则比较艰难。 初期的孕育意外只是生孩子这一危机的初试阶段,产房才是女性生育悲情的聚集地。在这里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每个女人都在进行着生死攸关的跨越。 当鲜血引导这着新生命来到人间,她们不得不用自我的和命运的巨手交换。 纪录片《生门》历时两年完成了80多位孕产妇的记录,真实再现了女性生育的真实。 镜头里有重度肾病的母亲,多次介入治疗,想要一个孩子未果的经历;有大出血后没保住子宫的母亲,悲伤彻骨的眼泪;也有在县级医院顺产后胎盘没有脱落导致宫内感染,多次出入ICU的年轻母亲;更有怀了双胞胎面临提前早产,却承担不了高额费用的悲情妈妈;更有身患脑瘫的,却创造了生育健康宝宝,创造奇迹的女性。 其中有一个很特殊的女性叫夏锦菊,年仅三十三岁。因为丈夫在外地只能一个人战斗。在生产过程她瞬腔出血,瞬间血崩,心脏两次骤停,全身的血液换了四遍。 然而这样的努力也没有能够让她获得圆满的结局,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医生最后割除了她的子宫。 子宫是一个女性最重要的东西,这种失去该有多么悲情可以想象。 生命是什么,有的时候生命真是一瞬间的事。 《生门》将女性生育的现实,冷冰冰的在我们面前摊开,让我们看到女人生不如死的那些瞬间。 从这里我们知道生育看似是两个人的事,其实根本不是。 真正面对一切的,只有女人自己。 4
生门梦想逃生 人的命运从来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生孩子更是身不由己。 每个生产的女人,几乎都是不可控的行走在一条,完全陌生的路上。 生孩子究竟有多疼,有人将这种疼痛推至十二级。生孩子究竟有多少种意外,有人将数字归结为数不清。而每一个正常分娩的女性,都是经由这种疼痛和意外,完成了生命交接的仪式。 人们这样描述孩子要降临人间的过程:撕裂着从命门里夺命而出。 这种沉重的撕裂,衍生了无数悲剧。 据不完全统计,全球每天有近1500名妇女死于妊娠或分娩相关的并发症(世界卫生组织数据),2017年我国的孕产妇每10万中,有接近20人死亡,尤其是二胎以后,16年上半年死亡率比去年同期增长了30%。 这些死亡中,严重的大出血占了百分之二十五,感染占了百分之十五,子痫占了百分之十二,其他原因占了近百分之三十。这其中有一部分便是由疼痛本身引起的信念缺失。 2017年陕西绥德县曾经有这样一起案例。 产妇马某分娩在即,然而孩子却迟迟未来,只是层层推进的阵痛不停的折磨着她。 最终在被临产痛苦折磨约10个小时后,她丧失了所有的信念。从分娩中心的待产室走至备用手术室,并从这里5楼得窗台跳下,结束了即将27周岁的生命。 和她离开的还有她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一尸两命,让每位生过孩子,或即将生宝宝的人都心灵震颤,倍感压抑。 虽然无痛生育和刨宫产作为女性的福利被广泛应用,但是自然分娩还是主流趋势。而每一个孩子的到来,并不可控。 现实根本无法做到让女性整齐划一的接受无痛经验分享,女性依旧摆脱不了生育痛苦的经验传递。 5
抑郁痛不欲生 哪怕是从生门逃脱,哪怕是母子平安,命运也没有真正让生育的女性,完全回归正常那的生活范畴。它准备了最后一道关卡,让很多女性难以跨越。那便是在肉体解脱后,对她们继续实行精神控制。 产后精神疾病,像魔鬼的影子一样紧步女性其后,追随而至。 电影《塔利》便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中年妇女玛洛在经历了剖腹产后,生育了第三个孩子,却得了精神分裂症。 在孩子们吵闹声的刺激下,她幻想着出现了一位拯救生活的夜间保姆塔利。塔利奇迹般拯救了玛洛的生活和精神,她只有26岁,但完全知道一切该怎么办。她不仅在夜间替玛洛照顾小孩,让玛洛好好休息、还将房间的八年尘垢清除一空、烘烤蛋糕、开导玛洛,玛洛在她的影响下重新找回昔日光彩。 然而真实的人生是一旦患上抑郁这种疾病,根本不可能出现巧合的奇迹,更不会落在一个平凡母亲身上。 结局真相揭开。塔利和玛洛一天夜里去纽约relax一下,回程醉驾车祸。人们这才发现,躺在医院里的却只有玛洛。医生诊断,玛洛严重睡眠不足。而所谓的塔利根本就不存在。 所有夜间的活全是玛洛自己干的,塔利不过是玛洛她崩溃时精神分裂出来的26岁的自己。 戏剧是编造的,但现实中像玛洛一样的产后忧郁症患者在现实中比比皆是。 妇产科专家介绍,70%以上的女性都将随着孩子的出生经历一段产后情绪低落,更有约一成的产妇会患上不同程度的产后抑郁症。 她们中的大多数,即使不用药物,也会渐渐恢复正常。但也有少数情况严重的,往往选择伤害自己、伤害孩子…… 而因为精神疾病具有隐蔽性,往往造成了悲剧才会被人们认识。6 女性的生育悲剧还在上演着。 几乎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用自己的命来换来的。 你和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生孩子层层关卡,层层苦难都在未来延续。 但是,叵测的命运我们无法掌控,人性的温暖却可以实现女性关爱的进步。 社会对女性生命的珍重,可以提高大环境的供氧浓度。 家庭对女性理解,可以增加女性对抗生育灾难的抗压强度。 而女性学会爱自己,对生活保持持续的热情,则会从本质上扭转结局。